老話說:照片3不放,放了家不旺,哪些地方不能放照片
71 2025-07-06
大宋慶歷三年,汴京城迎來了一個不尋常的秋天。
這一日清晨,賈府管家趙德全照例去書房請老爺賈世昌用早膳。他輕叩雕花木門,里面卻無人應答。趙德全心中疑惑,老爺素來早起,從未有過這般情形。他加大力度又敲了幾下,門內(nèi)依然寂靜無聲。
"老爺?該用早膳了。"趙德全提高了聲音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當他第三次敲門無果后,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的心臟。他顫抖著手,從腰間取出一把備用鑰匙——這是為防萬一準備的,從未用過。
鑰匙插入鎖孔發(fā)出刺耳的摩擦聲,趙德全推開門,一股濃郁的檀香味撲面而來。晨光透過窗欞,在書房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賈世昌端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,頭微微后仰,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,雙眼圓睜卻已無神采。
"老爺!"趙德全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跌跌撞撞后退幾步,撞翻了門邊的青花瓷瓶。瓷瓶碎裂的聲音引來了府中下人,很快,賈世昌暴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賈府。
開封府接到報案時,包拯正在審閱一樁田產(chǎn)糾紛的卷宗。聽聞汴京首富賈世昌在書房暴斃,他立即放下手中事務,帶著公孫策和展昭趕往賈府。
賈府位于汴京城最繁華的街市背后,五進三院的宅邸彰顯著主人的財富與地位。包拯一行人穿過雕梁畫棟的庭院,來到位于第三進院落的書房。書房門前已聚集了不少賈府家眷,女眷們低聲啜泣,男丁們則面色凝重。
"包大人到!"隨著衙役一聲通報,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。包拯目光如炬,掃視過在場每一個人,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書房內(nèi),賈世昌的尸體仍保持著趙德全發(fā)現(xiàn)時的姿態(tài)。包拯走近細看,只見死者面色青白,嘴唇卻異常紅潤,那抹詭異的微笑仿佛凝固在臉上。他伸手輕觸死者頸部,發(fā)現(xiàn)尸體已經(jīng)僵硬。
"死亡時間約在子時到丑時之間。"公孫策檢查后低聲道,"表面無外傷,需進一步驗尸才能確定死因。"
包拯點點頭,開始勘察現(xiàn)場。書房約兩丈見方,四壁書架上擺滿典籍。
一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上,文房四寶整齊擺放,一盞油燈已經(jīng)燃盡。窗戶從內(nèi)閂死,門鎖完好無損,唯一的鑰匙就放在書案顯眼處。
"密室..."包拯眉頭微蹙。他轉向趙德全:"昨夜可有人來過書房?"
趙德全擦了擦額頭的汗:"回大人,老爺每晚戌時都會獨自在書房處理賬目,不許任何人打擾。昨夜也是如此,老爺戌時進入書房后,再無人進出。"
"你確定?"包拯目光如電。
"小、小的確定。"趙德全聲音發(fā)顫,"因為老爺有令,戌時后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院落,有護院專門把守。"
包拯示意展昭去詢問護院,自己則繼續(xù)檢查書房。他在書案下發(fā)現(xiàn)一小撮灰白色粉末,用紙包好交給公孫策。
隨后,他的目光被書架上微微凸出的一本書吸引。那是一本《莊子》,包拯抽出書,發(fā)現(xiàn)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,上面寫著"債已二十年,該還了"八個字。
"包大人!"展昭匆匆返回,"護院證實昨夜確實無人進出院落,但他們提到子時左右曾聽到書房內(nèi)有說話聲。"
包拯眼中精光一閃:"說話聲?能聽清內(nèi)容嗎?"
"護院說聲音很低,聽不真切,只隱約聽到老爺似乎很激動,說了句你竟敢,然后就安靜了。"
正當包拯思索間,一陣騷動從門外傳來。一個身著素衣的年輕女子不顧阻攔沖進書房,撲倒在賈世昌尸體前痛哭失聲。
"爹爹!您怎么就這樣走了!女兒還沒來得及盡孝??!"女子哭得撕心裂肺,幾欲昏厥。
包拯看向趙德全,后者連忙介紹:"這是我家大小姐賈云裳,老爺?shù)恼粕厦髦椤?
賈云裳約莫十八九歲年紀,雖滿面淚痕,仍掩不住天生麗質(zhì)。她哭了一會兒,突然抬頭看向包拯,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:"包大人,我爹爹死得蹊蹺,定是有人害他!"
"小姐何出此言?"包拯不動聲色地問。
賈云裳咬了咬下唇:"三日前,爹爹突然變得心神不寧,常自言自語說時候到了、報應來了。我問他何事煩憂,他卻不肯說,只讓我近日不要獨自外出。"
包拯正欲再問,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:"云裳,莫要胡言亂語給包大人添亂。"
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,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陰郁。他走進書房,向包拯拱手行禮:"在下賈崇文,家父突遭不幸,舍妹悲痛過度,言語多有冒犯,還請包大人見諒。"
包拯打量著這位賈府二少爺,注意到他行禮時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彎曲著:"賈公子言重了。令尊死因尚未查明,令妹提供線索實屬應當。"
賈崇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恢復平靜:"包大人明鑒。只是家父年事已高,近日又為生意操勞,突發(fā)疾病也在情理之中..."
"是不是疾病,驗過便知。"包拯打斷他,轉向公孫策,"準備驗尸。"
開封府殮房內(nèi),公孫策將驗尸結果呈報包拯。
"死者口鼻內(nèi)有輕微出血,咽喉腫脹,指甲床呈淡紫色,符合中毒癥狀。從尸斑分布和僵硬程度判斷,死亡時間確在昨夜子時前后。"
公孫策指著從死者胃中取出的殘留物,"這是一種名為笑閻羅的罕見毒藥,服下后半個時辰內(nèi)發(fā)作,死者會因呼吸麻痹而亡,同時面部肌肉收縮,呈現(xiàn)詭異笑容。"
包拯捻起那包在書房發(fā)現(xiàn)的灰白粉末:"可是此物?"
公孫策點頭:"正是。笑閻羅由西域傳入,中原罕見。此毒無色無味,可溶于酒水,殺人于無形。"
"密室投毒..."包拯沉吟道,"兇手如何讓賈世昌服下毒藥,又是如何離開反鎖的書房?"
展昭插話:"大人,屬下詢問了賈府下人,得知一個重要線索。丫鬟春桃說,昨夜她給老爺送安神茶時,看見二少爺賈崇文在書房附近徘徊。"
"哦?"包拯眼中精光一閃,"傳春桃問話。"
春桃是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鬟,面對包拯的問詢顯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"奴、奴婢昨夜亥時三刻給老爺送安神茶,看見二少爺站在書房院落的月亮門邊,神色慌張。"春桃絞著手指,"二少爺看見奴婢,厲聲呵斥讓奴婢快走,說老爺已經(jīng)歇下了。"
"安神茶是你每日都送的嗎?"包拯和顏悅色地問。
春桃搖頭:"不是的。老爺平日不喝安神茶,是昨日下午突然吩咐奴婢準備的,說是近日睡不安穩(wěn)。"
包拯與公孫策交換了一個眼神,繼續(xù)問道:"你還注意到什么異常嗎?"
春桃猶豫片刻,小聲道:"奴婢送茶時,隱約聽見書房內(nèi)有說話聲,像是老爺在和誰爭執(zhí)...但奴婢不敢多聽,放下茶就離開了。"
"茶具現(xiàn)在何處?"
"早、早上發(fā)現(xiàn)老爺出事后,趙管家讓奴婢把茶具收走了,說要保持書房原樣..."
包拯立即命人取來茶具,公孫策檢查后確認茶中無毒。案件越發(fā)撲朔迷離——如果毒不在茶中,賈世昌又是如何中毒的?賈崇文深夜出現(xiàn)在書房外所為何事?那張寫著"債已二十年,該還了"的紙條又暗示著什么?
回到書房重新勘察,包拯注意到書案上的筆洗中水已干涸,但底部殘留些許暗紅色痕跡。他命人取來檢測,公孫策確認是朱砂與"笑閻羅"的混合物。
"兇手將毒下在朱砂中!"公孫策恍然大悟,"賈世昌夜間有批閱文書用印的習慣,必會沾朱砂按手印,毒藥便通過皮膚滲入體內(nèi)!"
包拯點頭:"好一個精心設計的毒殺。兇手深知賈世昌的習慣,且能接觸到他的私人物品..."他忽然想起什么,問趙德全:"書房鑰匙平日由誰保管?"
趙德全答道:"只有一把鑰匙,老爺隨身攜帶,從不離身。"
包拯目光一凝:"今晨發(fā)現(xiàn)尸體時,鑰匙在何處?"
"就、就在書案上..."
"昨夜賈世昌進入書房后,鑰匙一直在他身上?"
趙德全額頭冒汗:"這...老爺習慣進門后把鑰匙放在書案上,方便離開時取用..."
包拯眼中精光暴射:"也就是說,兇手完全可以在賈世昌死后,從書案上取走鑰匙,出門鎖好后再將鑰匙放回,制造密室假象!"
案件終于有了突破。包拯立即提審賈崇文,同時派人搜查他的住處。
面對包拯的質(zhì)問,賈崇文起初還強裝鎮(zhèn)定:"包大人明鑒,昨夜我確實去過書房,但只是在門外向父親請安,并未進入。父親說他要休息了,我便離開了。"
"是嗎?"包拯冷笑,"那這張字條作何解釋?"他出示那張寫著"債已二十年,該還了"的紙條。
賈崇文臉色驟變,右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:"這、這與我無關..."
"賈崇文!"包拯厲聲喝道,"你右手小指殘疾,而我們在裝朱砂的瓷瓶上發(fā)現(xiàn)了小指殘缺的指紋!你還敢狡辯?"
就在此時,搜查的衙役回報,在賈崇文床下暗格中發(fā)現(xiàn)了"笑閻羅"的藥瓶和幾封往來書信。包拯展信閱讀,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原來,賈崇文并非賈世昌親生,而是其兄賈世榮之子。二十年前,賈世昌為獨占家產(chǎn),設計燒死兄長全家,只有當時三歲的賈崇文被奶媽救出。
奶媽臨終前將真相告知賈崇文,并給了他這些證據(jù)。賈崇文隱姓埋名多年,終于找到機會以過繼之名進入賈府,伺機報仇。
"二十年血債,今日得償!"賈崇文見事情敗露,反而釋然大笑,"那老賊死前認出我時,那驚恐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!"
包拯沉痛道:"冤冤相報何時了。賈世昌罪孽深重,自有國法懲處。你為報私仇觸犯律法,同樣難逃制裁。"
賈崇文被押下時,賈云裳突然沖出來攔住去路。她淚流滿面,卻對賈崇文說:"崇文哥哥,我早知你身份...爹爹罪孽我亦知曉,這些年我一直想補償你..."
賈崇文怔住了,眼中仇恨漸漸化為復雜的情感。包拯嘆息一聲,命人將賈崇文帶走,同時宣布將重新調(diào)查二十年前賈世榮一家命案。
離開賈府時,公孫策問包拯:"大人,此案已破,為何仍愁眉不展?"
包拯望著秋日高遠的天空,緩緩道:"一樁罪孽引發(fā)另一樁悲劇,法理雖明,人情難斷。賈崇文為報父仇淪為兇手,賈云裳明知真相卻無力阻止...本府只盼天下少些這樣的悲劇。"
秋風卷起落葉,仿佛在為這段延續(xù)二十年的恩怨嘆息。包拯整頓衣冠,大步走向開封府——那里還有無數(shù)案件等著他明鏡高懸,秉公而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