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語:“一戶開兩門,人財都難存”,兩門指的是什么?有道理嗎?
81 2025-08-06
這世間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,比如說神農架野人的腳印、百慕大死亡三角、尼斯湖大水怪等等。可能你覺得這離我們比較遠,但鬼壓床這類事情就發生在我們周圍,也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。
我叫陳處一,生在1990年,聽爺爺說那一年家鄉發生了罕見的大洪澇,很多人淹死了,而我就降生在那個洪水肆虐的年代。
我打小就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有著非凡的興趣,這完全源自我從小至今的耳濡目染。我很小的時候,父母就去省城打工,然后就一去不復返,再也沒了音信。就剩我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,爺爺很疼我,但是有時候我卻覺得這個爺爺很奇怪。
村里人都叫我爺爺作先生,但卻不是教書的那種,而是那種專司白事、批字算卦、求仙問卜的老先生。爺爺很嚴肅,平時不茍言笑,但卻靠著這門手藝養活了我。
雖然我有時候覺得爺爺神神叨叨的,但他能讓我吃飽飯,我就感激他,老人家年紀一天比一天大,背也越來越駝了。
我平時都是一個人玩耍,因為爺爺的關系,村里的小伙伴都躲得我遠遠的,生怕被我一口吃了似的。
但是村里的大人們卻對爺爺很尊敬,先生長先生短的,每逢求爺爺辦事,總是一籃雞蛋、半斤豬肉地送,那我的口福就來了。所以有段時間,我巴不得村上死人,這樣我就能吃到好吃的,而且還能聽大戲、看哭喪,村里比平時可熱鬧多了。
有一次不小心說漏了嘴,被爺爺抓住就是一頓胖揍,身上被竹棒抽了好幾條紅印子,幾天才消下去,爺爺第一次發這么大火,而我卻沒哭,應該說,我打小就沒哭過,我就是這么個怪人。
因為爺爺的關系,我家里也有有多禁忌,比如吃飯不能掉筷子,過午不食。
不能掉筷子我能理解,說是晦氣,但是過午不食我真的很費解,人餓了就吃,飽了就不吃,這是自然規律,不知爺爺怎么想的。
小時候不信邪,有幾次過了午后,偷偷去廚房饞了點玉米窩窩,第二天就鬧肚子,一下子全部“輪回”出來,打這以后,就不敢不聽爺爺話了。講真,看到爺爺,都有點怵了,因為他的話,從來就沒有不應驗的。
我上了小學,識了字,爺爺就攔著不讓上了,說是上學沒出息,這可把村小真正的先生氣得半死。先生上了幾次門,勸爺爺,讓我復學。
爺爺也沒說話,就這么晾著先生,先生總覺得陰森森的,哪里不對,渾身冒冷汗,每次都是待了一伙兒就走了,來了幾次,也就識趣了。
這樣,我就失學了。
很多人覺得我家里面陰森,我倒是不這么覺得,他們心理作怪罷了。
我唯一奇怪的是中堂正梁上懸著的一個神龕,里面有五個稻草扎的小人,圍成一圈,中間一個小人還貼上了一個涂滿咒語的黃符。
這似乎從我出生起,就有了,只是爺爺從來沒有對我說起過這是什么,也沒有用過這玩意兒。
就在我十八歲成年那天,三伏天,天出奇得熱。太陽像是被人添了幾把柴火似的,烤的人暈頭轉向,地上也熱得能攤好幾個雞蛋餅了。
這么熱的天,我也不閑著,我的好奇心終于壓過了對爺爺的敬畏,趁著爺爺外出請乩仙(也叫扶乩、請仙,村里上年紀的人想問兇吉,由爺爺充當鸞生,使用秘法,傳達神明的一些想法)的空當,我拿竹竿去挑了挑那個神龕,但是無論我怎么挑動,神龕紋絲不動,五個稻草小人也像種在神龕上似的,牢固得很。
嘿,我這小暴脾氣。我搬起靠在門口的梯子,搭在正梁上,慢慢移到神龕附近,架好,拿兩把太師椅壓住梯子的兩個腳,踩了幾腳,很穩固,這才開始往上爬。
爬到一半,有一陣陰風吹來,我一個激靈,背上很快冒出了冷汗,浸濕了汗衫。邪性了,這么熱的天出冷汗,我有些畏手畏腳了,不過轉念一想,自己是童子身,聽爺爺說童子身最能壓邪,怕啥。
繼續往上爬,手就快接觸到神龕了,頭也湊得越來越近,就在我手觸碰到神龕的那一剎那,奇象迭生。
我的手好像被雷擊了一下,我下意識地抽回手,只聽見一聲巨響——“呔!”,神龕突然劇烈晃動,金光迸發,金光在神龕上部凝聚成一個猙獰頭像,血盆大口,獠牙赤發,就是它發出的一聲巨響,把我的魂兒也嚇沒了。
我重心不穩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也顧不得疼,滿腦子都是那可怖的嘴臉,瑟瑟發抖,天庭被一股黑氣籠罩,像是著了魔怔似的。
爺爺這個時候剛巧趕回來,見神龕有異樣,明白我闖下大禍,也來不及追究了。雙手掐訣,念念有詞道:“急急如律令,鎮!”神龕的金光頃刻間黯淡下去,隨著一聲“去!”,從他袖子里飛出一道燙金黃符,牢牢地貼在神龕上,神龕便不再搖晃,恢復如初,就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生一樣。
爺爺左手抵住我的腰,右手一把把我舉過頭頂,口中大喊:“眾鬼聽令,散。”我開始恢復血色,爺爺如釋重負,放下我,忙不迭咬破右手,往我眉間一點,運足力氣,再喝:“開!”
我方才睜開眼睛,看著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的爺爺,我羞愧地低下了頭,我知道,這禍闖得已經沒邊了,靜待暴風驟雨的來臨。
爺爺扶我坐了下來,奇怪的是,他并沒有我責備我的意思。而是悠悠地嘆了口氣:“五鬼運財,家宅興旺,哪里是你這個小娃娃能碰得的?”
原來,那個陣勢叫五鬼運財。
爺爺看了看神龕,再看了看我,似乎下了天大的決心似的,打小,沒見爺爺這么優柔寡斷過,對我娓娓道來。
“小一,我知道你打小就喜歡這門手藝,那么你可考慮清楚,入得我門,終生不悔,我可不想你重蹈爺爺的覆轍。”說完,止不住地嘆氣。
能像爺爺那樣本事,是我心里一直埋藏著的一個愿望,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爺爺一直不肯教我,難道還想讓這本事斷了香火不成?我跟著爺爺長大,目睹了各種奇聞異事,內心是極為渴望繼承爺爺的衣缽的。
自打我識字以來,我翻遍了爺爺的藏書,也有一些心得。我知道爺爺其實早就洞察了我的小心思,只是他沒有點破罷了。所以我可不能讓爺爺沒了傳人,我也下了決心,點點頭,毅然決然地講到:“爺爺,我早就想學了,只是你一直不肯教我。”
“也罷,天命使然,我攔也攔不住。”
我見爺爺答應了我的請求,很是興奮,馬上倒了一杯爺爺最愛的碧螺春,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,半跪在地上。爺爺見我如此,詫異地問到:“你這是作甚?”
我兜了一個機靈,俏皮到:“師傅在上,受徒兒一拜。”言畢,又有模有樣地給爺爺磕了三個頭,擲地有聲,那磕得,杠杠的!
一向嚴肅的爺爺也被我逗樂了,邊笑邊扶我起來,開心道:“好啦好啦,不要耍貧,起來吧。”
我起來的那一瞬間,分明看到笑意盈盈的爺爺眼神中閃過那么一絲絲憂慮和焦躁,或許老爺子自己都沒有發現。
無論如何,在我18歲成年的那一天,爺爺成了我的師傅,而爺爺多了我這么個關門大弟子,兩全其美,為這事,我樂了好久。
那事兒過了之后,我一直纏著爺爺跟我講什么是五鬼運財,爺爺實在經不住我的哀求,才對我講了這五鬼運財的來歷。
原來,爺爺擺的那個陣勢叫五鬼運財符陣,五鬼指的是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的運財陰將,以雛雞血侵泡七七四十九天的稻草,放至太陽下暴曬四十九個小時,出生不超過三十天的雛雞血屬陰,烈日屬陽,陰陽調和的稻草才能承載五鬼煞氣。
將五鬼分至五個方位,中間一鬼被貼上“五雷運財敕令”黃符,至此,五鬼運財符陣才成。
五鬼主家財,又是極強的地煞,所以即能為家里添金加銀,又能保佑家宅平安,趨吉避兇。乃是上等風水秘術,玄妙無比。當我觸碰到灌注五鬼煞氣的小人,自然心生幻想,邪氣入侵,要不是爺爺即使出手,用爺爺的話,我可能就此癡呆了。
乖乖,把我嚇得不輕,我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個神龕,再也沒有心思胡來了。
我成了爺爺的關門弟子,這事兒很快傳遍了我們村,村長聽到信,提溜著半斤豬頭肉和一斤老白干就到我家來了。
村長一直擔心爺爺年歲大了,這活計沒人繼承,雖說村里的年輕崽子們越來越不信這玩意兒,但是村里的舊風俗哪能說變就變呢,年輕人都往城里去了,村里這是老人們也就圖這個念想了。
所以,在村長眼里,這個先生和教書先生同樣重要,缺一不可。
村長咪了一口小酒,挑起一大塊豬頭肉往嘴里送,吧唧吧唧,很享受的樣子。我好久沒有見村長了,倒是越來越肥了,以前可不像這么臃腫。村長開口了:“老哥,聽到這信兒,我就放下心了,你早該這么做了。”
爺爺笑笑不言語,頭一仰,一杯酒下肚了。
村長知道我爺爺的秉性,少言寡語,也就沒計較。喊了一聲“小一”,我就挪了挪,靠村長身旁,村長仔細打量我,沒想到一眨眼,這小子長這么快,而且也壯實,瞧著跟自家小牛犢似的,渾身都是勁兒。
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語重心長說到:“小一,好好跟你爺爺琢磨,你爺爺可是個了不起的人兒,你爺爺是先生,你也就是小先生啦。”
爺爺聽了這話,雖然極力掩飾,但我還是看到嘴角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。
我可是高興壞了,村里有幾個像我這般年紀的人能讓村長叫一聲“小先生”,便是隔壁李二嬸家小子博士畢業了,也當不起“先生”二字吧,我有點沾沾自喜,飄飄然起來。
村長見我滿臉得意的樣子,遞過一杯二鍋頭來,示意我喝下。爺爺給擋了下來,他知道我從來不沾酒,勸道:“他叔,娃娃還小,哪能喝得下這個,我來陪你再飲幾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我就奪過杯子,學爺爺的樣子一飲而盡。
我臉迅速變紅,再也沒有忍住,大喊了一聲:“好辣!”就飛奔到水缸邊,一頭扎進水缸里,使勁往嘴里灌水,想用自家的深井水壓一壓二鍋頭的辛辣。
我沒想到小小的一杯和水一樣顏色的酒,勁道這么沖,這是我第一次喝酒,也是我唯一一次喝酒,從此,酒水與我是路人。
村長和爺爺看著我的囧樣,哈哈大笑,爺爺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。不知不覺,太陽快落山了,已近黃昏,村長已經有些醉意,今兒他高興得很,多喝了幾杯。村長和爺爺打個招呼,回家去了。我看還有些酒,就上里屋拿了些小菜,端給爺爺下酒。
爺爺一個人慢斟慢酌,余暉灑在他身上,看著他日漸佝僂的脊背,有些不忍,我不太愿意爺爺老去,因為我沒有別的,只有爺爺了。
就在爺爺一個喝悶酒的時候,我聽到院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我習以為常,一般這樣,大概就是村里又要辦白事了。
院門“嘎吱”一聲被推開,來人是村東頭的喬大娘,喬大娘寡居多年,男人走得早,留下一個女兒,叫小花,與我同齡。
俗話說,寡婦門前是非多,喬大娘拉扯閨女長大不容易,不過好歹小花爭氣,出落得亭亭玉立,像是村塘里的荷葉,嬌嫩欲滴,算得上是村花了。
我每次見到她總是面紅耳熱,結巴得說不出話來,她看見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,總是掩嘴嬌笑,美目流轉,看得我竟癡了。這算是我第一個心儀的女孩兒,只不過不敢有旁的想法,只是埋在心里,那份純真美好。
喬大娘一臉哭相,腳下不穩,一個趔趄,險些跌倒,我還在擦臉,看到了,一個箭步上去,扶住了喬大娘,不過,我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爺爺扶喬大娘坐下,給她倒了一杯水,這是撞見鬼啦,這般失魂落魄的。
“他大娘,你這是咋了,有話慢慢說。”
喬大娘一口氣將水喝完,順了順氣兒,滿臉悲痛,幾乎是要哭出來了。
“他叔,俺閨女,小花,沒了。”
短短幾個字,如一記記重拳砸在我心里,我悲憤難當,手里擦汗的毛巾掉了也不知道。小花,昨天還看見她呢,今日便天人永隔了,老天爺,這是跟我開哪門子玩笑呢?想哭,卻流不出淚;想恨,卻不知恨從何起,只怪我們緣淺。
爺爺也吃吃了好大一驚,小花這妮子自己看著長大,觀面相,不該福薄至此,就這么去了。
“上午去村塘那邊打水,到晌午都沒見人影,我整村都尋遍了,后來有人在塘邊發現了閨女,已經……”喬大娘已經泣不成聲,沒說完,人已經癱軟下去,若不是我和爺爺扶著,她根本立不住,可見其內心之悲慟,遠甚于我。
爺爺掐指一算,從袖中抽出兩枚古制銅錢,拋在地上,俯下身子,兩眼緊盯銅錢,沉默半晌,最終長嘆一聲:“時也命也,該有此劫,奈何!奈何!”
喬大娘眼下已經慌了神,三魂七魄只怕是去了一半,所以想請爺爺操持小花的身后事,讓她早日超生輪回。爺爺本就是吃這碗飯的,而且是看著小花長大的,自然沒有推辭,立馬答應了下來。
我的傷心溢于言表,但我得扶著更傷心的喬大娘,我們三個人向小花家走去,昨日一別,竟成永別,世事無常,天地無情。
我們離開院子,爺爺沒有把那兩枚銅錢收起來,剛踏出院門,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,兩枚銅錢立馬翻轉過來,嗡嗡直響,不消一伙兒,就嗞嗞冒煙,眼看就化為銅水了,成了一團銅疙瘩,怪異得很。
來到小花家,看見小花直挺挺地躺在榻上,臉上蒙著一方白帕,雖然隔著手帕,還是能依稀瞧見俏麗容顏,紅顏依舊在,只是人已經逝去了。
看到她的手臂,那是一種心驚肉跳的慘白,早已沒人血色,手腕處還有撓抓的痕跡,想來是小花溺水時掙扎留下的。
我走近些,想再聞聞小花殘留的味道,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拉起小花的手,爺爺似乎覺察到了我異常的舉動,冷哼一聲,一個凌厲的眼神向我投來,我這才清醒過來,抽回手,不能對逝者不敬。
有些冷,沒想過三伏天的晚上會覺得冷,一陣涼風吹過,覆在小花臉上的白帕被吹開一個口子,我瞧去,猛然,小花的眼睛突然睜開了,頭撇過來,死死盯著我,雙眼流下血淚,我頭皮發麻,后退幾步,一個屁股坐在地上。
爺爺把我拽了起來,推到屋外,說:“男孩子在這不方便,屋外等我。”難道爺爺沒有發現異常嗎?
我定了定神,雙手使勁揉眼睛,再隔著玻璃看小花,小花的臉上的白帕好好的,她沒有轉過頭,也沒有睜開眼。我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,再去看,還是一樣,小花冰冷地躺在榻上,一動不動,難道真是我眼花,看走眼了?
我長舒一口氣,沿著墻根慢慢地坐在地上,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了,口中反復呢喃,來來去去,都是喊著小花的名字。
小花,你何苦走這么早,我還沒好好瞧過你;還沒為你摘遍滿塘荷花;還沒真心誠意地向你吐露心聲……而你卻走了,走的悄無聲息,留下滿是悔恨的我。
親眼見到小花的冰冷尸體,我才知道那種痛,是痛徹心扉的,才明白小花在我心中的位子,已經與爺爺不相上下了。
在這三伏夏夜,我淚流滿面,我從不曾那樣哭,只是未到傷心處,小花,我們從此永別。
我傷心不已,削減耳朵,想打聽里面的動向,卻聽到了屋里傳來了喬大娘和爺爺的對話。
“節哀順變,小花生前是個孝順的孩子,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娘親這般悲傷不振。”
喬大娘還是抽泣不止,頓了頓,聲音已經沙啞。
“他叔,這些我都知道,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孩子突然就沒了……”說著,又開始低聲哭泣,青年喪偶,中年喪女,喬大娘真是命苦,只怕淚水都要哭干。
良久,喬大娘才稍稍平復了些,似乎有難言之隱。
“他叔,有件事情,要你做個主,我一個婦道人家,又遭逢巨變,已經沒了主意。”
爺爺覺得奇怪,都到了這般田地,還有什么不能說的。
“他大娘,你就說吧,能幫我一定幫。”
喬大娘畏畏縮縮,似乎極難開口,抿了抿嘴,像是下了極大決心,小聲道:“隔壁村趙二柱的兒子前些日子也造了難,沒了,這后事還是您給操辦的呢。”
“沒錯。”
隔壁村趙二柱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富戶,拉土方發了家,可是家門不幸,獨苗趙小竹前些日子在工地摔死了,死相極慘,他們村的先生都不敢攬這差事。
還是托人找到了爺爺,爺爺幫著把喪事料理,做了一場法事,趙二柱當場哭昏過去,白發人送黑發人,令人不勝唏噓。
“不知道哪個嘴欠的把我閨女的事情透給了趙二柱,趙二柱剛才就來尋我,說是想給他兒子配陰婚,我就想……”
“不妥!”
爺爺當場給了建議,配陰婚本就是有損陰德的事情,即便如此,也是雙方有婚約在前,未及成婚,便雙雙身死,這才要配陰婚。這小花和趙小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,若是強行配陰婚,一來逝者走的不安穩,二來生者陰德受損,家宅怕是不寧了。
喬大娘聽了爺爺的一番話,眼神愈加黯淡了,嘴里碎碎念:“趙家答應給八萬,我想著閨女沒了,我這下半輩子也沒啥著落……”
爺爺明白喬大娘的心思,一手拉扯大的女兒說沒就沒了,她這下半輩子可就無依無靠了,如果真能給趙家配了陰婚,那筆錢也能叫自己安安穩穩過下去。
我聽到這里,哪里還能坐得住,一下子沖了進去,沖著爺爺擺擺手,示意他可不能應下來。爺爺知道我的意思,但他可能不知道我對小花的情愫,把我拉到一邊,叫我不要出聲,靜靜地聽。
爺爺的脾氣可是犟得出名,他認準的事情,八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“我說他大娘,我看你是急糊涂了,這死者為大,你不能叫這幾萬塊錢蒙了眼睛,讓你閨女走得都不安心,我看這事兒,你還是斷了念想吧。”
喬大娘聽了爺爺的話,像是霜打的茄子,徹底蔫了。長吁短嘆,又開始抹眼淚了,自己也是命苦,女兒沒了,誰替自己養老送終吶?
我看著喬大娘那個難過的樣子,又想起小花的不幸遭遇,真想沖上去,給喬大娘磕個頭,說一聲:大娘甭急,小花沒了,我替她給你盡孝,給您送終。可是我現在連自己糊口都難,凡事還得靠著爺爺,我哪里來本事,養活喬大娘呢,有這想法,卻沒這膽子。
爺爺吩咐了一些小花身后事的注意事項,本打算就先回去了,明天一大早就來為小花主持入殮,然后按照村里的舊俗,把小花的喪事辦了,讓她走得也舒心。
可沒曾想,我和爺爺剛出了喬大娘家門,就被一幫子人給攔住了,打頭的是一對四十出頭的夫妻,看見我爺爺就要下跪,怎么拉都拉不住,夫妻兩人嚎啕大哭,聽得出,很是悲痛。
“陳老先生,您明鑒吶,我兒子走得急啊,白發人送黑發人,我們連一房媳婦兒也沒給他娶上。我們得了信兒,說是喬婆子家里的閨女也走了,是淹水死的,也打聽了她的為人,覺得和我家兒子配個陰婚,也是登對。你大慈大悲,就了了我們兩家的心愿吧!”
我認出了他們,是隔壁村趙二柱和他婆姨,還有一竿子親戚,夫妻兩個兒子剛剛過世,眼睛都還沒消腫,神情哀傷,比之前,瘦得多了。
爺爺想把他們拉起來,但是畢竟年紀大了,哪里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呢。
“您不答應,我們就一直跪在喬家門前,什么時候,您答應了,我們再起來。”
“我苦命的孩子喲,當娘的連房媳婦都沒給你討上,我哪里有面目見你死去的爺爺奶奶喲,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。”趙家婆姨說話,就要往門房上撞,被趙家親戚給拉下來了。
趙二柱和他婆姨這一唱一和,雖說手法激烈了些,但還是出于一片愛子之心。這下,換爺爺為難了,這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幫了趙家,自己良心和職業道德上過不去,而且有違倫常;不幫他們吧,今兒這事兒就難圓滿。
趙二柱見爺爺有些松動和為難,還想再添把柴火,聲嘶力竭喊道:“兒子啊,當爹的也對不起你,我也沒臉活了,你且等等爹,我這就去陪你……”說完,不由分說也是撞向門房,自然,也是被親戚攔下來,沒能得逞。
我看著這鬧劇,覺得很惡心,恨不得上去給這兩個混蛋甩幾個耳光,好叫他們清醒清醒。但我年紀尚小,還是沒那個膽,我忽然鄙視起自己來,這沒膽,那沒膽,我就對得起小花了?
“好了,別鬧了,都是上了年紀的人,還要不要臉。我答應你們就是啦,但是我把丑話撂前頭,這等損陰德的事情,出了岔子,別賴我。”
爺爺還是妥協了,我一陣恍惚。
趙家自然是千恩萬謝,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,爺爺問了兩家小孩的生辰八字,準備擇個日子,臨走時,趙家偷偷塞給爺爺一個紅包,被爺爺甩在地上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我看趙家夫妻兩個,臉色由慘敗變成鐵青,巴不得打個洞鉆進去,我暗暗叫好。
我和爺爺回到家里,已經是半夜了,我走在院里,無意中踩到了一塊東西,有些膈腳,我蹲下去,拿起來一看,咦,這不是爺爺那兩枚銅錢嘛,怎么變成銅疙瘩了。
我把銅疙瘩交給爺爺,爺爺接過銅疙瘩,臉色大變,猛地抬頭望望月亮,大呼不妙,沖著小花家跑去,我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,也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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